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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
02-25

白天是老师晚上做代驾:其实他曾是中央歌剧院歌剧演员

  晚上8点,阿文吃完晚饭,安顿好两个孩子,带上代驾的标准行头——电动车,关上家门,开始接单。

  但少有人知道,今年39岁的阿文曾经是中央歌剧院歌剧演员,还获得过十一届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(湖北赛区总决赛)优秀奖,并从事社会少儿音乐教育17年。2020年因疫情的到来,阿文无法继续线下的教学工作,为了更好地照顾两个孩子,他选择了时间自由的代驾工作。现在的他,白天是一名少儿音乐老师,晚上换身衣服,他就“变身”滴滴代驾司机,乐在其中。

  入夜,一件反光背心,一辆折叠电动自行车,一部手机,阿文开始穿梭在武汉的街巷中,等待手机代驾软件里的接单提示音。

  两年前,因疫情原因,阿文暂停了线下音乐教育的工作,但那时二宝刚出生不久,大宝的生活教育也需要人照顾,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,出于生活的压力,阿文考虑再三,选择了能在夜间工作的代驾行业。

  “一开始,因为白天需要在家照顾孩子,我就进了一家不太需要线下培训的小代驾公司,处于散养状态,没什么保障,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,得知滴滴代驾开通了夜间培训,每周三次,我就加入了滴滴,经过系统的培训筛选,感觉很靠谱,也有了归属感。”阿文向记者分享着自己刚入行代驾时的经历,“从歌剧演员到代驾司机,中间有很多变化,说没有落差感是不可能的,但是这份工作能让我很好的照顾家庭,填补收入,挺好的。”

  近年来,阿文常常向公司里的老师傅们“取经”,认真经营着这份工作,获得乘客好评无数。“之前有一个月很拼,每天都通宵熬夜接单,天亮才回家,身体很容易吃不消,认识了一些老司机后,他们告诉我,干代驾最重要的是细水长流,之后我就调整了工作时间,稳扎稳打。”阿文告诉记者,现在的他每天在线个小时左右,回到家时常常已到凌晨3点,每个月靠做代驾能收入5000元左右,可以覆盖家庭三分之一的支出。

  虽然代驾很辛苦,也有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感动和“小确幸”。今年大年初一那夜的经历,让阿文难以忘怀,他每每想到还是会很感动。

  那夜凌晨三点,阿文刚结束上一单行程,将客人送达武东后,不想遇到了雨夹雪,但阿文没有任何防雨工具,只能顶着风雨骑行返程。“手套衣服全淋湿了,真的是冷哭了,途中经过加油站,本想去取暖,结果一走近看见值班的大姐就睡在门口,不忍心打扰,我还是离开了。”阿文说道。

  途中,他接到了一单从武汉站前往徐东的订单,但订单出发点离他还有10公里,阿文和车主沟通了自己的情况,得知车主愿意等他,他又继续骑行了3公里,终于拦上了一辆出租车,下车后,阿文执意要支付两倍车费,“在那种环境下,我被拒载了一次,他让我上车,送我到目的地,就像救了我一命,很谢谢他。”阿文说道。

  两小时后,阿文顺利完成了徐东的订单,正准备去吃碗热粉垫肚子时,手机又响了起来,这次是从徐东前往南湖的订单。

  “我的粉刚下,就看到有个订单,想着大晚上也不会有别的代驾了,我就接了,车主是位56年大哥,看到我浑身淋湿赶到时,特别感动,一直要给红包给烟,我都婉拒了,临别时他还抹了一把泪。这一晚让我特别直接地感受到了人与人的信任和善意。”阿文说送完这一单,已经到了早上,他最后坐了一辆公交车回家,到家时已是上午9时,“这真的是一个既忙碌又很特别的大年初一,我久久难以忘怀。”

  在这近半年的代驾工作中,阿文渐渐从疫情后的消沉情绪中走出来,慢慢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价值,他常在等单的空闲时间听书、看书、学习,在接单过程中享受驾驶的乐趣,一步一步将自己治愈。

  开车不喝酒,喝酒不开车。酒后找代驾,已经成为社会共识。每当夜幕降临,武汉街道上,身着荧光背心、骑两轮电动单车的黑骑士就渐渐地多了起来,他们或穿梭于大街小巷,或等待在酒店、餐厅、KTV、烧烤摊附近,将每一个晚归的人安全送到家。

  做代驾这些日子,阿文不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开过各种各样的车,也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事。“做代驾能看到不同人的生活状态,我曾遇到过借着酒精发泄生活压力的车主,也遇到挥霍着金钱买醉、开着豪车的年轻人,人生百态吧,常常会有触动。”阿文笑着说道,“再者像做代驾,宝马全系、奥迪全系、各种豪车超跑都有可能遇到,这也是驾驶的乐趣之一。”

  阿文说,这份工作时间自由,既不耽误白天的音乐教学,也不影响自己照顾家庭,自己“想出来就出来,累了也可以休息”,而且多劳多得,收入也不错。但他说,单纯的体力付出不能完全把代驾工作做好,还要有好的服务意识及经验的积累。

  干代驾也有不容易的地方,要耐得住等待、接受恶劣天气和形形色色的客人,这个时候能否调节和控制自己的情绪,站在客人角度尽量多去理解他们,才是对一个合格代驾司机的考验。“只有接到单,代驾司机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,客人说去哪就去哪,平安将车主送到家后,才会觉得心里比较踏实。”他说道。

  据公开资料显示,截至2019年,滴滴平台上共有22.9万名代驾师傅获得收入,其中47.8%为家庭唯一就业人员,70.6%为进城务工人员。谈及代驾这份工作,阿文十分坦然,“它对我而言就是一份工作,现在代驾司机的筛选机制也越来越严格成熟,也有不少年轻人加入代驾这一行列,代驾司机能被更多人看见,我觉得是件好事,现在我就想把这份工作做得更好。”阿文笑着说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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