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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
10-08

周震南塌房了挡不住“富二代”人设的吃香……

  继RISE成员任豪“大海和月亮的故事”之后,同组成员“渝商富少”周震南也塌房了。

  事件发展了一周多,概括一下就是,周震南父母被曝光欠下巨额债务,累计金额高达数亿,而周震南作为失信被执行人子女依旧过着富贵奢侈的生活。

  这引发了众怒:从以往采访看,即使周的父母被列为失信执行人期间,仍把儿子送去几十万一年的国际学校,去韩国JYP娱乐当练习生。而且周震南在出道前,已经能轻松穿上Chanel、Guccl等各类大牌,手上一块表动辄60万。

  有债务偿还能力却拒不执行,反而是吃着“富二代”人设的红利。2017年,《明日之子》节目组曾前往周震南家中拍摄,别墅装修奢华,母亲穿金戴银。自此,粉丝们认为他呆萌天真的性格和家境优渥不无关系,称呼其“渝商富少”、“人间Chanel”。

  不只是周震南,近两年来,选秀圈中的“富二代”越来越多,粉丝们也都很吃这种人设。

  借《偶像练习生》出道的黄明昊被扒出家里是温州富商,而得名“温州少爷”;朱正廷因日常穿Gucci,粉丝们喊他“人间Gucci”;《青春有你2》成团夜,赵小棠妈妈手上鸽子蛋引人注目,“大鱼海棠”cp走向从“赵小棠吸血蛭”演变为“京城公主和沪上名媛的正常社交”;诸如此类的还有海南富婆吴宣仪、萧山阔少何洛洛、茶庄少爷焉栩嘉、低调总裁王子异……

  而遥想十多年前,选秀圈上至官方包装,下至粉丝安利,整体上还没有这种“慕富风气”。

  以2004年《超级女生》为起点,国内选秀综艺的大幕被拉开。彼时,节目魅力正在于“素人选手一夜成名”的故事戏剧性,“想唱就唱,唱得响亮”成为家喻户晓的口号。到了选秀2.0时代,草根的梦想被进一步强化,每当《中国好声音》中汪峰问出“你的梦想是什么”,总能引出一段催人泪下的故事。

  从“素人选秀”到“节目卖惨”,再到“遍地富二代”,选秀圈到底发生了什么?粉丝们又为何独爱“富二代”人设?

  有网友调侃“普通人玩不起选秀”,此话不假。事实上,在粉丝们吃下“富二代”这口安利之前,选秀圈就确实更乐于向“富二代”们敞开大门。

  1.0时代的选秀跟现在几乎是两个模样。选手们基本上都是从学校走上荧幕的普通学生,没有参加过节目,没有精致外表,也没有接受过专业舞台训练。以至于十几年过去,《超级女生》海选现场依然是B站的镇站之宝,不开心时翻出来看一看,一边笑到发抖,一边觉得亲切无比。

  当时也不乏一些“富二代”的传闻,对家粉为了拉票,以此为黑点在各个论坛屠版。但回到当时的报道,传言富豪的周笔畅一个月生活费也就1500元,比大部分学生多了一倍而已。又鉴于这是深圳的物价水平,还可以打个折扣。

  至于其他选手,就更是普通家庭了。根据公开采访,李宇春(2005年《超级女生》冠军)父亲是一名铁路警擦,母亲是一名全职主妇;张杰(2007年《快乐男生》第四名)母亲摆摊卖米线,父亲在工厂看门,他在考上大学后就去酒吧驻唱挣钱;纪敏佳(2005年《超级女生》第五名)上艺术院校,学费是家里东拼西凑的。

  在整个选秀过程中,外界发挥作用有限。彼时,百度贴吧、天涯八卦区虽不时被粉丝们攻陷,但这些对选秀结果构成不了实质性影响。粉丝们除了走上街头、号召路人短信投票外,很难通过其他渠道pick自家偶像,选秀结果更多取决于评委的“一言堂”。

  在这种背景下,评委们受到的关注有时比选手还多。像包小柏、柯以敏、杨二车娜姆等都以“毒舌”出名,评委间经常出现意见不合、愤而离席的场面,类似“杨二PK柯以敏,红花(杨二车娜姆喜欢头戴大红花)遭遇毒舌”、“杨二柯以敏两大毒舌狭路相逢互掐俱伤”的报道动不动就上了娱乐头条。

  不管是“超女快男”时期,还是紧随其后的“好声音”系列,本质上都是大型歌唱比赛,连年的举办已耗尽了观众们的热情。受韩潮影响,2018年,一种区别于日系慢养成的“快速养成”节目《偶像练习生》《创造101》横空出世。

  这类节目更注重音乐的视觉化,投注大量精力于舞蹈编排和舞台效果呈现,从海选时就要求参赛选手唱跳俱佳。

  与之对应,节目中的素人选手越来越少,而是多来自娱乐公司的专业练习生,经过系统的唱跳训练,被“造星工厂”输送到选秀中。即使一些个人练习生,也并非完全的素人。比如,蔡徐坤在参加《偶像练习生》之前,就凭借《星动亚洲》15强身份前往韩国封闭训练3个月,后又加入偶像男团SWIN。

  在此类节目模式下,偶像成名路径都遵循同一模式:签约经纪公司→唱跳训练→参加选秀节目→充分曝光→出道/不出道。

  但这种模式有着明显的弊端:经纪公司都抱着“赌”的心态,寄希望于自家练习生在节目上一夜爆红,整个公司才能活下去。除此之外,别无他法,不像韩国那样,偶像音乐市场规模大,卖卖专辑和周边也能赚回成本。这导致的直接后果是经纪公司本身没什么竞争力,偶像行业就是看着热闹,实际上没有资本青睐。

  而练习生培养又是一门烧钱生意,从选拔到选秀出道都要花钱,回流机会很少,很多经纪公司在一开始签人时,就不考虑穷人的孩子。一位创立六年的上海偶像公司CEO自述:很看重艺人家境,家境好、长得好在偶像行业就像大企业招聘中的名校学历——

  “需要钱,为了赚钱的,他今天因为偶像离钱近就来当训练生,明天也可能因为直播赚钱多就去当主播了。而且你不知道他为了钱会干出什么事,像黄智博。你也不知道她以前干过什么事,像我签的那个上海小三。

  家境好的、不缺钱的,他如果来这行大概率是真的喜欢,想要长远发展。这样的人容易心无旁骛,能容忍长时间的训练和籍籍无名,跟公司规划达成一致的概率较高。”

  更重要的是,没钱,参加选秀节目,也争不到资源。TOV娱乐旗下练习生陆柯燃参加《青春有你2》成功出道,其老板AKA YOON来自于韩国,他说在中国参加综艺选秀“快被物料搞疯了”,韩国练习生参加偶像节目,都由节目组安排,经纪公司做的宣传只是辅助,而且精力集中在作品上;但国内对流量更在乎,微博、微信、抖音各个平台都需要热度。

  而根据业内的粗略计算,假设每次找20个营销号,平均价格7000元,两次营销费就是28万。另一个广泛流传的案例是,为了帮王菊拿下名次,王菊姐姐卖了上海两家咖啡店,在王菊身上砸下几百万。

  所以,醒醒吧。不是粉丝们先爱上了“富二代”人设,而是这个圈子的门槛早已在无形中提高,普通人要入场,只会越来越难。

  早些年间,有网友发帖称超女选手周笔畅家境不俗,“浑身上下都是名牌”,这遭到粉丝们的一致讨伐。那时,“有钱”容易和“内幕”、“无才”等不好的印象关联在一起。

  十多年过去,选秀圈因家境好而吸粉,似乎从未像现在这么多,但另一方面,我们又很难切实论证选秀圈从“仇富”到“慕富”的转变,到底是因为什么?是否确实因为对励志叙事、“卖惨”套路的厌倦?亦或和一种普遍的社会情绪相关——不再相信阶层跨越的选秀梦以及逆天改命的传说?

  在粉丝圈,有一点和资本层的言论不谋而合,“有钱”即等于“纯粹”、“纯洁”。类似“哥哥不做明星,就要回去继承家产了”的金句,调侃中又带着对有钱阶层的真实想象。言下之意,家中有矿,还来当明星,除了真心热爱之外,很难找出其他原因。加上娱乐圈向来不乏各类潜规则、纸醉金迷的传闻,家中有钱自然就避免了娱乐圈大染缸的侵蚀。

  尤其是一些普通大众难以置信的行为,在粉丝们看来,如果匹配在富公子/富家女身上,就合理化为一种闪光点。周震南曾在李佳琦的直播间一脸疑惑地问“包邮是什么”,惹来路人嘲笑,在粉丝眼中却是一种“天然呆”、“富公子不需要网上购物”。

  《青春有你2》刚播出时,虞书欣被很多网友骂“做作”,但随着其富二代身份的暴露,舆论开始转为:因为一直有家庭庇护,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,而所谓的做作不过是小女孩的正常反应。

  除了“纯粹”、“纯洁”的想象之外,“富二代”人设还带来一种爽文男/女主的错觉。

  如果说言情小说承载着读者对于爱情的完美希冀,那么,谦卑有礼、长相不俗且家境优渥的男/女偶像则将粉丝们的想象映照到现实中。尤其是配合粉圈写手“豪门总裁”、“翩翩公子”的同人文食用,更带来一种不断交织的真实感和虚幻感,使得追星过程中的“爽”度不断升级。

  当然,偶像人生的爽文设定不能代表粉丝的人生,但,粉什么样的偶像,却足以透露出有关个人品位的蛛丝马迹。

  这时候,偶像明星的生活、生活方式代表了一种高级品位。大到帽子外套,小到偶像的水杯、钥匙串,从牌子到价格,都有粉丝专门考究,几乎是每家粉丝的必然操作。当粉丝发现自家爱豆最早穿上了某品牌最新款,或者使用的是一款完全没听过的小众品牌时,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自豪感。

  反过来,家境普通可能成为无端被攻击的一个点。比如与虞书欣同时出道的孔雪儿,被扒出节目中戴的饰品都不到50块钱,身边永远只有3个包,其中一个还是公司送的。该帖本是孔雪儿粉丝发出,号召大家积极应援。

  但意想不到的是,这篇帖子惹来一片质疑,认为她故意走“卖惨”营销路线。在另一些人笔下,孔雪儿被描述为“自卑又自负”、“小县城女孩气质”、“对名利极度想要,但是又羞于流露”……

  这似乎道出了选秀圈“富二代”人设的真相,这个时代,“富二代”人设就是容易吸粉。但也要注意的是,人设建立的越根深蒂固,房子塌得越惊险。

  娱理,《为了捧红陆柯燃,我亲自给“竞品”艺人上课 韩国偶像公司老板自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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